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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怀念柿树

发表于2013-02-19

传说远古的炎帝为体育了造福人类,率领其部折扣落的子民们去寻找和开上市拓理想中的栖息之地。深圳荆斩棘,风餐露宿,一[url=http://www.pelink.cn/company_joblist.aspx?companyid=6156]基金[/url斩棘,风餐露宿,一路迁徙,在某年初冬的一个下午,一行人众来到一处荒山僻岭,此时已是人困马乏,饥肠辘辘,大家难忍难耐;忽见前方一片树林,于是炎帝率众前往歇息。进得林子,只见地下积叶似毯,枝头红果累累。帝伸手摘来先尝,触之软软烘烘,入口甘甜淋漓。随令众人摘下,用以解渴充饥。食毕,大伙顿觉精神抖擞,力气倍增。帝喜不自禁,欲封赏此树,但一时又想不起树为何名,口出诨语:“是树一千年吧!”谁知恰恰这树就叫“柿树”,正应了帝封的谐音。柿树闻之大喜,无意中奉献出甘美之果,却赢得了千古佳誉。但见古往今来的许多柿树生长在自然环境非常恶劣的不毛之地,盘根错节,疤洞嶙峋,有的树干历经风雪的侵淫仅靠中间窄薄的一段承上启下,支撑着诺大的树冠,不屈不挠,春华秋实,滋养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们,莫非它真的受过人祖的册封?

在我祖居的那道山沟里,几十年前的沟沟坎坎,碴堆道旁,到处都生长着古老茂盛的柿树,正是那种各式各样的柿子,伴随我度过了难忘的少年时代。

家乡柿子的品种之多,真真令人称道,有尖圆头大的“元瓜红”八月黄”,有中型的“小柿”、四瓣型的“面胡兰“、椭圆带尖的”干枝梅”、“火罐”、旁侧生异的“六指”还有微型精致小品“软枣”等等。这些青时味道极涩,形状各异的奇果,待到长熟后经过人们的加工、处置,成为昔时不可或缺的珍果佳品。

在那经济匮乏,物资奇缺的年代,人们曾经把初春的嫩柿叶采来加工后作为充饥的主食和菜蔬,民谚说:“四月八,小麦串柿花”,那个季节里,有多少小儿少女起早贪黑拽些青麦,来到浓荫遮避的柿树下,将满地金灿灿的柿花串起来,带回家稍放两天,待除去涩味后掺和杂粮粗面做饼或蒸糕食用。人们在艰难的岁月里苦熬到了秋季,各家各户望着分得的一筐筐柿子,菜青色的脸上洋溢着不尽的喜悦。将柿子挑成三六九等,分别派用。好的一部分用开水浸泡成漤柿,这便是上等的水果了。在中秋节串亲访友的礼篮里,这爽口脆甜的漤柿,是当然的上品了。另一部分好的,需细心装篓,存置于屋檐下的背荫通风处放成烘柿,等过年时取出去皮和米面做成年糕,那瓷实劲儿,香甜味和桔黄色,谁见了不眼馋滴诞?余下的依次是做醋的,镟“柿胡兰”(柿饼)的,切晒“柿瓣”(干果脯)的,最后剩下摔的极烂的“搭头儿”和做柿饼镟下的柿皮,还要随谷糠碾碎晒干收存,待来年青黄不接时,这些柿糠也被派上大用场——用来度荒。

当然,年景好些时,人们也会将柿子深加工成各式点心零食,或冻硬成“冻柿”下酒,亲朋相聚,酒至半酣,取出洗净慢慢啃来,丝丝甜美,令人回味无穷.最有趣的要算是“干枝梅”“火罐儿”和“软枣”了,每户分得几枝,挂在屋檐下“火罐儿”像一串串红红的灯笼,把整个农家小院装点的热热闹闹的,煞是好看。记得那时,“火罐儿”大多用来待客和哄小孩儿;“软枣”则是一种极好的茶料,据说“软枣茶”还有清热败火,治疗喉疾的奇特功效呢!它们的许多功能药效曾被传世巨作《本草纲目》所载。也常见顽皮小儿将“火罐儿”肉汁吸净再吹起空壳,放到路边墙头的显眼处,引得其他儿童拾之开心。

那些年,农民们不分季节的忙碌着,卸柿子便成了孩子们的“专利”活儿了。巴望着一年一度的秋假,领了队长的“圣旨”,我们一群小伙伴们拉上架子车,带上篮子,勾杆,兴致勃勃地浑沟疯闹着,分树包干,象猴子似的上窜下跳,忙着干我们“力所能及”的事情。淘气的我每逢卸柿子时,总是早上先行一步,乘别人未到,提前爬上那颗合抱粗的空心大柿树上,挑大个儿的柿子摘些,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到柿树上面的大洞里,再盖上厚厚地柿叶掩饰好……

在整个寒冷的冬天,那秘洞里收藏的“自留烘柿”给我和小伙计们带来了许多温馨的情趣……

世事沧桑,岁月如梭,一晃几十年过去了,我已到了知天命的年龄,还常常沉浸在对童年往事甜蜜的回忆之中。遗憾的是当年那满沟的柿树几近绝迹,其它如桃、李、梨、杏、苹果、花红也成为梦中风景,杳无踪影了。只留下一座座参差不齐“浑砖到顶”的村居民宅和为数不多的老柿树的残桩断痕,有几颗“古董”虽被其主人“圈养”为家珍宝树,但也不知何故挂果无几,且远不及原来的味道的颜色。

前些日子,有乡邻给我年迈的父母送来的一盆柿子,我家及邻居的几位小儿竟不知此为何物,连我也感到稀罕,细细想来,真不是滋味,我们是否在创造现代文明的同时也无情地破坏着自然和生态环境?那古老的造福人类的柿树究竟犯了什么天条,横遭砍伐?细细想来,不由人感慨万千。

人祖的“柿树一千年”的册封已成昔时烟云,秋季里那硕果盈枝,一壑桔红也只在梦中,但是在我的心底里常常涌动着对过去满沟柿树的无限怀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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